【蔡徐坤0802生日贺文】蔷薇街46号
Adam×August
一个至死不渝的故事
BGM: Felicity
全文6500+ OOC预警，请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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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是格兰迪斯 · 怀曼，纽约州上诉法院调查员。
（二）
今天的大雨来得着实有点突然，我并没有带雨伞。手里的文件装在一个防水袋里，雨水却往我脖子里灌。
雨实在太大，我缩着脖子压紧了帽子。但是沿街这几幢楼看上去都差不多，我忘了我目的地的门牌号。
我抽出一只手来从大衣内兜里掏出那张纸条，它瞬间被雨水打湿了，却还来得及让我看清上面写的17号。
四处看了看，我确定我需要跑起来了。
17号的主人给我开了门，看我一身雨水的狼狈样子好像有点惊讶，但是在我亮明身份之后却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神情。
这位亚裔女士名叫范朵朵，是我今天的调查对象。
（三）
在纽约州实行已久的管制公寓（Rent Controlled Apartment）政策，一直被市政视作城市建设的仇敌。低价租金使房东从来没有任何动力去翻新自己的房子，往往任其破败倾圮，市政却对其毫无办法。
长久以来，事实已经证明了这个政策对州法院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好事。
但是显然，目前州上诉法院的这个案子说明，管制公寓至少给了本案起诉人August和他的同居人一段安稳的生活。
（四）
范朵朵女士三十岁上下，穿着十分得体优雅，说起英语来只带着极轻的口音，语调舒缓，讲述起诉人故事的时候也格外温柔。
“十多年了，他们一起在蔷薇街46号住了十多年。”范朵朵给我端来一杯咖啡，引我坐在了客厅里，“我不知道上诉部怎么看待家庭的定义，”她坐定之后直视我的眼睛，很认真地说：
“但是家庭，恐怕就该是我哥哥和蔡徐坤在一起的样子了。”
蔡徐坤，是本案起诉人August的中文名字，考虑到本案起诉人社会关系的特殊性，看来州上诉法院找我这个粗通中文的调查员来调查这桩案子还算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我还记得上一次我邀请他们两个来我家参加聚会时的样子，那次大家都特别开心。”范朵朵好像陷入了回忆里，脸上满是怀念的色彩，“如果你想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我想有些细节是需要我慢慢讲给你的。”
我赶忙表示，求之不得。
范朵朵的回忆叙述起来十分连贯，语调也满是幸福愉快。
“我哥哥一直都是个有点幼稚的人。以前我还在当模特的时候，他每每最喜欢装成摄影师，用一台摄影机把自己的脸全部挡住，让我摆出姿势来给我拍照，拍完之后拿开那台摄影机大声嘲笑我没有认出他来。”
“蔡徐坤哥哥是我们那场秀的设计师之一，我觉得他是被我哥哥那一阵放肆的大笑吸引过来的。”
“从我哥哥第一眼看到蔡徐坤的眼神我就觉得不太对，女人的直觉总是格外精准，不过他的反应倒也实属正常，毕竟蔡徐坤哥哥是个不太平凡的人。”
“他们连自我介绍都十分简短，好像迅速地制定了一个什么契约，而那句简单的自我介绍就像是这场隐性契约之上的花体签名。”
“法语说一见钟情是la coup de foudre，突然被闪电击中，在那一瞬间整颗心便动弹不得。他们两个当时的失措，肯定是因为这个理由。”
“张牙舞爪的丞丞哥哥和温柔恬淡的坤坤哥哥，两个人都突然像是刚从大学校门里走出来的纯真的学生，一个敛去了锋芒和幼稚乖张，一个把封闭着的那个自己无意地袒露了更多。”
范朵朵说到这儿，忍不住笑了一下，“所以大家都说法国人浪漫还是很有道理的，他们的确看透了一些很感性的事情。”
“一见钟情听上去是很不值得人期待后续的事情，但是丞丞哥和坤坤哥显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哦对不起，”范朵朵说到这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抱歉地笑了起来，“我忘了你想知道的不是这个，我说的太远了。我们还是来说家庭聚会吧。”
“那场家庭聚会的时候，丞丞哥哥和坤坤哥哥还依然是完美的样子。我记得那是场庆祝我和我先生乔迁的聚会，当时我告诉大家聚会定在九点，他们两个是九点半左右到的。”
“丞丞哥哥表面上喜欢搞怪夸张，实际上却一点也不大大咧咧，思虑总是很周全，这在一个从小被宠着的富家子弟身上总是不算多见。而坤坤哥哥的心思甚至要更细腻一些，考虑的甚至更多，因为他之前比较坎坷的奋斗经历，这些特性是让人很能够理解的。”
“丞丞哥带了一瓶红酒来，我先生虽然和他开玩笑说整场聚会最不缺的就是红酒，但我知道他有多爱红酒，每次丞丞哥带的礼物总能合他心意。他自然心里是非常高兴的。”
“坤坤哥就没有落下我，特地自己做了一瓶十分完美精致的插花来，装点进我家的新房子。我自己对插花一向感兴趣却又没有那个天分，羡慕得不得了，直说丞丞哥有福气。他最喜欢听我们这么讲，都咧嘴得意地笑起来了，他一笑那个傻劲儿就出来了。坤坤哥很容易害羞，就忙赶上前去把他拉走，两个人后来等到聚会人都到齐了才又现身。”
说到这儿，范朵朵朝我调皮地眨了下眼睛，我突然捕捉到了这位一直温柔优雅的女士的另一面。
“丞丞哥和坤坤哥那时不管是来我们家还是去冰冰姐家，总是两个人一齐现身的。你要问我他们是什么关系，我以为他们是家人、是伴侣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并且他们总是把对方的亲朋好友当做自己的亲朋好友来看待。”
“坤坤哥对冰冰姐也是一样，一直是那样敬重。”
范朵朵眼里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些伤感来。
“说起来如果不是冰冰姐和我的叔叔，他们两个本不至于住进管制公寓的。一个是时尚界的设计师，一个是企业财务总监，哪里需要找这样的房子住。但丞丞哥把坤坤哥带回家的时候，正是哥哥的公司财务出现危机的时候，叔叔想断了两个人的后路实在简单，只消在时尚界打个招呼，坤坤哥就相当于失业了。”
“但是从他俩找到蔷薇街这套房子的时候开始，我就明白，他俩早就有所预料。早已没有什么能够阻碍他们共同生活，组成家庭。”
范朵朵女士眼里的悲伤浓郁了起来。
“爱情有让人奋不顾身的力量，也可使困苦转化为细水长流的甜蜜。待我哥哥公司的财务危机解除之后，他们俩已从困顿中走出，但却始终不舍得那套房子，这样一住就是十多年。”
“我觉得我能告诉你的，恐怕就这么多了，”范朵朵又重新从情绪中走出来看着我，“两年前坤坤哥来找过我，告诉过我他要继续住在那套房子里的决定。”
“我知道州最高法院本来是同意坤坤哥拥有继续住在蔷薇街46号的权利的，是上诉部否决了他们的决定，坚持认为只有‘传统意义上的、被合法承认的亲属关系’才能得到保护。”
“但是这无疑只是一种死守教条罢了，我想格兰迪斯你应该也清楚，这是一个多么无视程序正义的判决。”
“我知道你要查的还很多，我就不再耽误你的时间了。但是，”范朵朵的眼神重又坚定了起来，“我相信经过你的调查，上诉法院会知道该不该死守家庭定义的教条，而上诉部的宣称又是多么荒谬。”
“Adam和August，他们根本就是家庭的样子。”
（五）
当我从17号走出来，外面的雨却已经停了。
临走的时候，范朵朵问我，她的证词是否已经充足，能否避开对她姐姐和叔叔的调查。
“没有别的，只是两年过去了，叔叔和姐姐他们，还是没有接受事实。”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十多年过去了，没有什么样的恩怨不能被化解，当年两人在一起的事实早就不是个问题。
让所有人感到哀伤，和让本案起诉人卷入法律纠纷的，是蔷薇街46号的承租人Adam，在两年前因病去世的事实。
（六）
管制公寓的房价实在是低，所以州规定管制公寓所有者在承租人死后有收回该房屋的权利。
但同时又规定，当租住管制公寓的承租人死亡之后，出租人不得剥夺“死者配偶或其生活在一起的家庭成员的居住权”。
蔷薇街46号的房东着实是一个不算通情达理的人，在Adam因病去世后，他几乎立刻要求收回房屋。
August到底算不算是Adam的家庭成员，这两个人只是单纯的室友，还是挚爱的伴侣，是这个案子的关键所在。
（七）
终审判决书：
I.“家庭”一词不应该只局限于那些正式宣布了他们的关系、领了结婚证书的人。正确的定义是这样的：
家庭由两个成年的，相伴一生的伴侣构成。他们情感上相互沟通，经济上相互依赖。
而上诉人August CAI和Adam FAN就是这样的一对伴侣。
而经本院调查员调查得知，突如其来的病魔和死亡也没有使他们本要相伴一生的人生规划受到丝毫改变。
II.“家庭成员不被驱逐”条令是否适用要基于对各方关系的客观考察。法庭须详查大量的事实，包括相互关系的排他性和长久性、情感上和经济上相互依赖的程度、每天的生活起居以及邻里印象等等。
最为重要的是，家庭成员之间要有奉献、责任和无私。
而本案起诉人August和Adam的家庭关系就是一个很好的范例。
（八）
带着大量信息离开范朵朵家住的那条街，我知道我的调查才刚刚开始。
蔷薇街46号到底是不是Adam和August作为伴侣共同的家，还需要大量多方的信息支持。
我摘下自己的帽子，捋了捋自己已经湿漉漉的头发，决定先回家洗个热水澡再说。
接下来的日子，应当是晴天吧。
（九）
我继续我的调查的这一天，阳光果然还令人满意。
而现在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我此次调查的核心所在。
蔡徐坤，August CAI，两年前变为独居，如今得以继续在蔷薇街46号居住下去，这里依然是他的家。
而我和他，此刻就坐在这套公寓不远处的花园里。
“你说错了，这里，不只是我的家，这里一直都是我和丞丞共同的家。”蔡徐坤对我的措辞揪得很细，他的确如范朵朵女士所言，是一个心思细腻敏感的人。
我正要开口道歉，却被蔡徐坤的恬淡一笑打断了。
“丞丞他呀，”蔡徐坤眼神里流露出一些忧郁，却又不致悲伤。他微微颔首轻轻出声的样子就好像面前有一株枯败的蔷薇，带着脆弱的深棕色，好像高声说话就能使它碎裂零落，“他在我心里一直都在。”
爱情不曾枯败，会慢慢枯败的，应该是这套公寓里盛满了爱的回忆。
“两年过去了，你们每每有人再来问我丞丞的事情，我都还能清晰地讲给你们听，”沉默了一阵子之后，蔡徐坤才又重抬头看着我，“可是不知道五年之后、十年之后，或者我死去的时候，我是不是还能清楚地记得关于他的这些事。”
我轻轻点了下头表示理解。
“蔷薇街46号，我是没办法舍弃的。”
“我知道要证明我们这一种无法被法律承认的关系是艰难的，给你带来的麻烦我也很抱歉，”蔡徐坤言语中带着点歉意，“但是只有这幢房子里的回忆才能提醒我永远不要忘了和他在一起的岁月。”
时光无形，岁月有形。
我忙对他说，任何人都有权寻求法律救济，任何人都有权主张自己的权利，我们不会因此感到麻烦，他也不必感到抱歉。
范朵朵女士说的没错，我们的起诉人的确是个很温柔细腻的人。
“我想我知道的很多事情你都调查得到。十多年的岁月里，我们已经融为一体，早就不分彼此。”
“每次出去签的支票都是我们共同的签名，但是每次留信件地址收件人永远写的是我的名字。是丞丞他偷偷学会了我的签名，他说每次写我的签名总能让他有种安全感。”
“每次出门旅行都会提前打招呼的邻居维奥娜女士总会偷偷告诉我，我的爱人又背着我把家里的钥匙藏在了房后的松鼠窝里。”
说到这儿蔡徐坤忍不住笑了起来，在花园里阳光的映衬下，蔷薇绽放了。
谈起范丞丞，这位先生看上去很明朗。“我其实不是一个太幼稚的人，但是每次到了这种时候，总是忍不住会去偷偷先把松鼠窝里的钥匙拿出来，然后躲着看丞丞翘着屁股趴在地上左找右找的样子，那时候我就会很开心，会笑出声来。这样做总会被丞丞发现，他就会从地上跳起来发现我、抱住我，嘴里还要嚷嚷着叫我不许跑。”
“我可根本没有要跑。”蔡徐坤眼睛都笑弯了。
“我失业的那段时间，我们也刚搬进这套公寓。我每天闷在家里画设计稿，丞丞却总因为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在公司彻夜不归也是常事。”
“我们不是没有预测过这些可能的困苦，但当它真的来临的时候，总是不那么容易渡过。”
“事业终归是一个男人毕生要去追求的。事业的地位，我想格兰迪斯你也清楚。我无法追寻我的事业，丞丞的事业也岌岌可危。这种时候，我和丞丞之间的火药桶就嘭地一声炸开了。”
听着蔡徐坤开始讲起他和丞丞的矛盾，我竟并不感到紧张担心，毕竟我知道他们接下来还有十几年的相伴，这种矛盾，总是一个小调节剂。
“恋爱中的双方是很自相矛盾的，为了证明自己爱得更多，付出得更多，会在争吵时无所不用其极地去伤害对方，最后总不免两败俱伤的结局。”
“那次争吵很凶猛，狠话放了不少。他例数着他的付出，我例数着我的付出。这些东西又怎么能衡量呢？但是有些道理总是要到最痛苦的悔恨过去之后才会明白的。”
“那次的痛苦如此深刻，深刻到从丞丞摔门离开的那一刻起，我以为我们两个也就散了。但是没想到，”蔡徐坤说到这里才终于让我看到了柳暗花明的时刻，“我们两个都不甘心，我们两个都不认输，也都不想就这样被打倒。”
这时候的蔡徐坤眼里涌动着骄傲的神采，而我只是一个听众。
“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两个人是否能相伴一生，他们是否可以被称作一个家，幸福地相守这样的桥段要有，不留退路的对峙也是不可缺少的。”
“彻底的爆发之后，就是彻底的消亡。所有的那些委屈迷惘，所有的那些彷徨不安，都在那一场对峙过后彻底消亡了。从此以后，我和丞丞才真正成为对方的生命。”
“我之前对你讲的，丞丞一直都在，那是因为我坚信他的生命是我，我在，他就在。”
蔡徐坤说到这里，自信地笑了。
“现在你看我们两个，像一个家吗？”
蔡徐坤对于家庭的论证让我有些猝不及防，我万万没想到，沉浸在回忆里的蔡徐坤先生，是在从回忆里抽取论据列给我听。
我由衷佩服地点点头，只能替上诉部那些不肯承认这两个先生家庭关系的部员感到惭愧。
“丞丞他生病的时候，没有想过要瞒着我，”蔡徐坤沉默了一阵子，再开口时却已是如此沉重的话题。想起他前面讲述的那些岁月，我甚至不太想听下去，“十多年了，我们两个彼此熟悉到就像一个人和他的影子，他不可能瞒住我任何事情。”
“那时候我算是知道了，一个人的生命可以怎样以我们看得到的方式迅速流逝，”蔡徐坤似乎越过我在盯着我身后公园墙上的蔷薇，眼里比起之前深邃了很多，“就像现在盛放的那些蔷薇，会慢慢衰败，尽管顽强立在藤上，却只需一阵稍强一点的风就会碎掉，被泥土埋起来。”
“我能做到很快地接受事实，可我依然在下意识地避免和他谈论任何关于他走后的事情。那些和他朝夕相处的日子里，我无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也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什么癌症什么晚期都不存在。”蔡徐坤轻轻叹了口气，“是丞丞，他瞒着我找了律师，安排好了他走后所有的事情。”
我听到这里，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两年过去了，他看上去依然忧伤。
蔡徐坤看出了我的无措，很快就帮我解了围。“不用想办法安慰我，两年了，我也想通了一件事，对于丞丞来说，我已经是那个伴他走过一生的人，也是那个伴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的人，我又该有什么不满足呢？”
“现在我所想的是，只要我还住在这幢房子里，我就总有办法留住他的痕迹。”
“所以，格兰迪斯，你能帮我吗？”我们的起诉人在这样漫长的论证过后终于来到了他的结尾，他抬眼认真地直视着我的眼睛，“请一定要告诉上诉法庭所有这些，这幢房子对我和丞丞的意义，好吗？”
在蔡徐坤期待的眼神里，我长长地叹了口气，点了头。
其实，我们的起诉人和Adam FAN的家庭关系已经毋庸置疑，我所惆怅的是，十几年的光阴中，范丞丞带给蔡徐坤的爱，使他去世后，还能令蔡徐坤活在一个已经消散的灵魂留下的浓烈的爱里。而那样浓烈的爱，在他努力的挽留下，也不知还能维持多久。
走出蔷薇街，拿着手里的一摞调查资料，我好像知道上诉法庭会做出怎样的判决了。
我抬头看了看46号在阳光下稍显古旧的样子，墙体都不复当年的颜色了，甚至还有点剥蚀的痕迹。
我脑子里冒出来一点不满来。十多年了，都不会有人去给它翻新一下外墙。
显然，目前的August是不会的。
（十）
终审判决书：
III. 经过州上诉法院调查员的调查，核实起诉人August CAI和Adam FAN作为终生伴侣共同生活了10多年。他们相互尊重，相互把对方作为朋友、家人和伴侣。这两个男人组成的家庭代表了家庭的实质：
他们以伴侣的身份拜访双方的家庭、参加家庭聚会。直到今天，起诉人还与Adam FAN的妹妹保持联系，她一直把August看作自己的哥哥。
起诉人不仅与Adam FAN以伴侣身份进行频繁的社会活动，而且还把蔷薇街46号这套公寓当作自己的家。他的驾驶执照和护照上列的是这个地址，他的所有信件落款也是这个地址，该幢楼房的主管和门卫都知道起诉人August住在这里并且一直把他们看作一对。
这两个男人共同承担家庭的责任和义务，包括家务活儿。他们的三个银行保险箱都是他俩的共同签名。除此之外，他们有共同的支票账户和存款账户，共同的信用卡。
另外，Adam FAN在生病时委托律师办妥了一些手续，使起诉人August在必要时能为他做出一切财务、医疗等有关个人的决定。
最后，起诉人August是Adam人寿保险的受益者，还是Adam的主要遗产继承人和房地产的共同拥有人。
综上，法院有理由相信，Adam和August之间的关系绝不仅仅是室友。
他们是相伴一生的一对伴侣。
鉴于此，推翻上诉部判决，发回重审。
（十一）
后来我又去过蔷薇街一次，而且鬼使神差地，沉思着走到了46号门前。
抬头之时，我也并没期待着它能得到翻新。
果然，蔷薇街46号也依然是那样古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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